韩山点了点头:“我派人问过长风大人,书痴在今夜离开了长安城,据说是与小郎君下了一盘棋,落败后离去。”
长风是都卫禁军的副统领,后党的自己人。
李孟尝没有说话,转身在府中漫无目的的走着,能够让难缠的书痴主动离去,这盘棋下的一定很精彩。
“看来你又进步了...”
李孟尝走到了国公府门前,目光注视着对面的侯爵府,平淡的视线忽然掀起了一丝波澜。
李子冀就站在侯爵府前。
同样也在看着他。
双方就这样对视了一瞬,谁也没有说话,李孟尝收回目光转身朝着府门走回去。
李子冀的声音响起在长街。
“你看过遂宁城外的坟海吗?”
李孟尝脚步微顿。
李子冀道:“我看过。”
李孟尝神色平淡:“你想让我道歉吗?”
李子冀摇了摇头:“道歉没办法解决任何事情。”
李孟尝问道:“你还记得上次我对你说过的话吗?”
上次二人见面,他说过,下次动手,会要李子冀的命。
李若身死,宁夫人被关入牢狱,这都是出自李子冀的手笔,说是技不如人也好,说是报应也好,都和李子冀有关。
李子冀打开了侯爵府的门:“只希望你不要再将李应扯进来。”
李孟尝道:“这一点还不用你提醒我。”
在二人注定不可避免的争斗中,李应是唯一能够置身事外的人,因为李孟尝早有让李应独善其身的打算,李应也是足够冷静睿智的人,李子冀也和李应没有半点冲突。
可置身事外的李应,又何尝不会感到挣扎。
管家韩山看着两座缓缓关上门户的府邸,心里满是惆怅和无奈,也许天下间的父子都是这般,永远也没办法好好的坐下来说上几句话。
他转身看着琳琅满目的花灯,灯光依然柔和明亮,却没有一点温度。
......
......
十一月中旬。
距离年节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,人们似乎早已经开始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,朱雀大街的花灯会不仅没有令百姓们的热情有所消散,反而愈发高涨。
李子冀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清风雅舍里度过,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长椅上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不想,静静看着日渐肥硕的老猫艰难地爬上围墙,听着周郎童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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