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自作主张,和我王御寇全无半毛线的关系,以此尽量减轻江右军民的愤怒,不落话柄。
二者,实则这是做给敌对势力的将领们看的,青州王政绝非残暴之君,这样纵使不能让他们纳头便拜,却也能无形中让他们不把“投降”这个选择直接否定,或许立场就会有所动摇。
如果再加上欲借此向各地使者炫耀徐州军威的这一层意思在内,只是在一个全柔的身上,王政便在片刻之间想出了三层文章!
这番深谋远见,令人拍桉叫绝,换做刚穿越时那个王政,是决然想不出来的,他早已与曾经的自己判若两人。
所变化者,其实不仅仅是地位,权柄,乃至在系统面板上的数值,其实更多是...
是城府、是心性、是见识。
若是说王政以前的重心多在军事,那么现如今他的注意力就多转移到了政治之上。
欲得天下,没有强军不成。但是只有强军,没有政治也不成。
倚仗军队显赫一时者多,然皆如昙花一现,羽之神勇,千古无二,可楚汉之争为何胜出的是“流氓”刘邦?
这些考量别说习五一阶都伯,便是吴胜、徐方这些大将,恐怕也没有这种眼光和见识,人言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,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,然则...
除了极少数的天纵奇才生而知之,大多数芸芸众生若是没有先爬上那个位置,就永远不会拥有这等思维。
习五立在一侧,想不片刻,听见王政再度开口。
“曲阿大捷,关系重大,不可没有露布,传本将令旨,即命张昭立刻草拟公文,并让郭嘉、祢衡、陆绩等人立刻入宫,共议要事。”
随从接令,纷纷告退,各去办事。习五挠了挠头,也躬身一拜便想退走,王政却没就放他去,笑道:“你不必急走。待会儿诸位文武来到,必会有人问及收复曲阿的详情,战报说的必经不够详细。”
“你历经了整个的战事,且暂留下来,也好回答。”
“诺。”习五连忙应命。
.....
天色初明。
郭嘉等人还没到,闲坐颇是无趣,王政便踱步走向窗漏,兴趣盎然地望着窗外晨曦下的御园春景,自有一种威凌天下的气度,习五则小心翼翼地站在身侧,屏息凝神,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。
王政突然轻轻地感慨了句,“不知不觉,又过了数月了啊。”
习五愕然抬头,数月?
什么数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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