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严峻这出事来。
其实昨日下午时,张昭便觉大事不妙。
这段时间相处向来,他自问对王政这位少年雄主的心性亦算有几分了解了。
若是当场发作,其实问题反不算太眼中,干系只在严峻一人。
而这般隐忍不发,却不代表此事已是揭过,而是被其暗记在心,早晚必会清算,那时可就不好说了。
张昭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提前主动坦白自家和严峻关系,这样反更有可能从未来的漩涡中抽身而去。
谁知在郡府外和陈瑀碰面时,却又听到了严峻再次闹事的消息...
张昭真是彻底绝望了,此时的他甚至连抬头看王政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“先生举荐贤才乃是解我之急,何罪之有?”
听到这里,王政恍然,沉默了会,又再次侧目张昭,语气平静地问道:
“不过既是先生的故旧门人,依你所见,此子当如何处置?”
“杀!”张昭立刻断然回道。
当王政问出这个问题时,张昭心里已是明悟,昨日时王政能忍耐下来已算是为了大局考虑,可凡事可一不可再,蹬鼻子上脸的行为,普通百姓尚且未必受得了,何况这种权柄在握,生杀一言而决的雄主?
凡事皆有度。
严峻的行为已过度了,而王政的宽容亦到了极限,若是再次姑息,他这位州牧的脸面何存,威信何在?
“对方已有求死之心,”闻言,王政露出嘲讽般的笑容:“若是这般杀之,岂不是遂其心愿?”
不会吧?
主公竟还要忍吗?
听到这话,张昭讶然看向王政。
四目相对片刻,张昭想了想,若有所思道:“臣明白主公的意思了。”
“不错,严畯一心求死,杀了他,反遂其愿。”他正色道:“且今时值岁旦,见血不祥,不如暂且留此项上人头,将其扣在城中不需离开,再对外发布文书,通传全州,就说严峻已经被主公任了官职。”
“再将其家人从彭城接来,其若还是抵死不从,斩之亦不迟也。”
按张昭这话的意思,便是严峻或许是不怕死,不过对方亦是士族出身,若以家族胁迫,或可使之屈从。
只是张昭却是误会王政此话的含义了。
“哈哈哈...”
话音未落,便见王政长身而起,拂袖甩落案几碗盏,仰天大笑,神情不屑。
“一介竖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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